可惡的天氣

上一次比比站不起來，也是發生在我從宜蘭趕回來的星期四，
不知道星期四對阿比來說會不會是個陰影，對我來說是。




雖然只是巧合，但就是忍不住那樣想。

前兩週才歡歡喜喜地享受的秋天的涼意，
這兩天氣溫又回到夏天一般的30℃，
可惡的天氣把我心愛的阿比弄壞了，
一整天都開著冷氣外加兩台除溼機轟隆隆地運作，
阿比還是站不起來，好一點的時候，她安安靜靜地休息，
也有睡了一陣子，忽然開始嗚嗚大叫，
是因為一直維持一樣的姿勢，壓得右腳麻了所以嗚嗚？
還是因為看不到我，以為只剩她自己而感到恐慌呢？
我不知道，我越來越慌，衝進房裡，想摸摸她告訴她我就在這兒，她也還是嗚嗚，
挪動她幫她換姿勢，或是扶她起來動動，也都不對，阿比還是繼續嗚嗚，
只要她一嗚嗚，我就開始緊繃，整個心揪著。

重新再挪動一次，這次讓她用熟悉的方式側睡著，似乎比較對了，
見她稍稍放鬆，隨手拿起正在讀的書《說好一起老》，
念了其中一篇「愛是傷心之後，仍然願意再試一次」給阿比聽，
我才念一小段，比比就睡著了，
而我繼續紅著眼眶念完。

這篇裡作者寫了她的小狗墨麗在一次車禍後，原本很溫馴，連搶走嘴邊的肉肉也不會怎樣的狗兒，一場車禍後原來的信任感不見了，
害怕抗拒針筒餵藥，就露出牙齒兇她，她一時也嚇到難過大哭了起來，
狗兒在一旁被自己的兇狠嚇到了，眼神裡充滿不安，
這些敘述讀起來就像我的親身經歷，
那種一邊焦急想要狗狗快快好起來，一邊面對狗狗的防備反應感到無助，
明明是那麼愛她，可是，卻⋯⋯

四年前，比比咬傷我的上唇，也是類似的情況，
從花蓮旅行回來，看到一個多星期不見心心念念的阿比，
加上當時我實在太需要一個擁抱了，也沒多想，一把從背後抱住她，
就算她已經表現出不喜歡，我還是不顧她的反對，結果她一轉頭就咬傷我了，
力道大到我知道我可能必須去急診處理傷口，
那時也好傷心好傷心。

（啊，思緒飄得太遠了，
比比也睡熟了，先結束還沒結束的工作吧。）

哼！可惡的天氣。我才不會輸給你！
星期天就回去找楊醫師。